“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一直审问到星期二凌晨四点。不过,我们也得向治安法庭提出申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时间要多少,有多少。记住我的话。”
丹尼尔再次走进接见室,将便笺本重新翻了页。录像机的“眼睛”正从屋角瞪着他们。
“他们去找你的妈妈了。”
“是你让他们去的吗?我觉得你是个好律师。”
“如果你愿意,你就有权见到妈妈。我的责任就是让你知道自己有哪些权利。”
夏洛特人还没到,香水味儿就飘了进来。这回,她坐到了特纳警官旁边。丹尼尔断定,一定有人告诉她要和儿子分开坐,并要保持沉默。
警官再次向塞博发问,夏洛特果然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她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然后是裙子、指甲,最后是丹尼尔。
特纳警官问塞博:“好吧,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回到游乐园后,告诉我,你和本发生了什么样的争吵?”
“我说过了。”塞博开口道,又露出了下面的一排牙齿,“不是争吵,是讨论!我说我想回家,可他不想让我走。”
“再说说你们都讨论了什么。”
丹尼尔朝塞博点点头,鼓励他回答这个问题。他想让男孩平静下来,总发脾气会让人觉得他确实有罪。丹尼尔不想让他自找麻烦。可和警察一样,他也纳闷塞博为什么会突然发火。但他更希望塞博的陈述能前后一致,不要自相矛盾。如果塞博依然情绪不稳,他打算要求警官先让孩子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