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正在牢房里等待夏洛特的塞博,又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自己在社工办公室和警察局等待妈妈的情景。直到成年以后,丹尼尔才渐渐抹平那段日子在心中留下的痛苦。童年时他曾一直为妈妈的到来而感到开心和幸福。
他们向伊斯林顿警察局走去。警察局就在伯纳德公园马路对面。公园是一片开阔地,有许多条小径,还有一个足球场。唯一能隐藏暴力犯罪的地方,就是哥本哈根大街沿途的儿童游乐场,因为那条路两边都是树木和灌木丛。丹尼尔知道,警察局已经拿到伊斯林顿自治政府提供的闭路电视录像资料。而这些录像会提供什么信息,现在还不知道。哥本哈根大街拐角处散落着专门献给本的花瓣,也就是在谋杀现场附近的地点。在通往克罗尔家的路上,丹尼尔曾停下来仔细查看过现场。
接见室内见不到清晨和煦明亮的阳光。塞博坐在桌子一头,丹尼尔和夏洛特坐在警官对面。这次,和特纳警官一起来的是普通警员哈德森,一个瘦削的“候补者”。他只要身子一动,膝盖就会砰地撞到桌子。丹尼尔知道,隔壁房间里坐满了警官,正准备听他们的谈话。审问还会被录像,别的房间也能看到。
“好了,塞巴斯蒂安。”特纳警官开口道,“你是几点钟看到本在骑自行车的?”
“不知道。”
“午饭前还是午饭后?”
“午饭后。”
“肯定是午饭后。”夏洛特说,“他出去之前我还给他做了午饭。”
警官因夏洛特的打断而皱了皱眉,开始做记录。
“去公园玩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