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想来这里。我们在伦敦相遇。离开爱尔兰后，我一直在伦敦的一家精神病医院当护士。他是个电工，在布兰普顿长大，他想来这里，我就跟他来了。”她喝完杯里的酒，冰块哗啦啦地响。她现在目光冷峻，和丹尼尔刚才持刀相向时一样。
“精神病院的护士？干什么的？”
“就是照顾患有心理疾病的人。”
丹尼尔看了明妮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移开：“你后来离婚了？”
“没有，我丈夫死了。”她说着，起身去洗盘子。丹尼尔看着她的后背，喝光了茶，还刮了刮盘子。
“没吃饱吗？还有呢。”她开口道，但并没有转身。他本来还想再吃点什么，可嘴上却说不想吃了。他把盘子拿给她，她道了声谢。他发现她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
洗完盘子之后，她拿了几条浴巾到他房间，问他是否还需要牙膏、牙刷之类的东西。
他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地毯上红色的漩涡状花纹。
“我放一条在浴室，还有两条新的，还需要别的吗？”
他摇摇头。
“你没带多少东西吧？看来还得给你准备几套上学穿的衣服。” 她打开衣柜，摸着他一条裤子的褶边。
丹尼尔一头倒在床上，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瓷蝴蝶，躺在床上把玩。她一边唠叨，一边弯腰捡起扔在地板上的东西，弯腰时嘴里还哼哼唧唧，抱怨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