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亚环视四周,发现没多少观众留下了。她举起手,有那么恐怖的一瞬间我以为她要把菲力克斯的礼物扔进河里。
但她没有,可能是因为在高温下,河里已经没有水了。
她把邮包扔到我脚边。
我还没来得及捡起来,托尼亚的一个帮凶用胳膊勒住了我的脖子。我这辈子第一百万遍希望能有个大姐。但我没有。我不能怪爸爸妈妈,他们太忙了,没时间养其他的孩子。
“轮到我们了。”一个帮凶对托尼亚说。
有那么一会儿儿托尼亚看上去像要跟她们说放开我,但后来她只是耸耸肩。
那个女孩收紧夹住我脖子的胳膊,在我耳边发出嘘声。
“我们要更多的证据。”她说,“要是你们家糟老头子真是医学天才,那就证明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菲力克斯是医学天才,但你的脑袋被人夹在胳肢窝下要怎么才能证明这事儿呢?又不是说我打个响指,菲力克斯以前的病人就会溜达出来告诉她们菲力克斯把他的膀胱给治得多么好。
我需要时间考虑,所以就努力和那两个女孩说话。
“首先。”我对她们说,“他不叫糟老头子。”
我想要告诉她们他也不叫祖父或是爷爷。二战时期,菲力克斯是一个躲避纳粹士兵的孩子,那时候他曾经用过假名,而现在他希望人们什么时候都尽可能用他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