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说着松开手。
我没告诉她我在想什么。她今天已经看了太多的杀戮和暴力,不用我再添加了。
塞尔达又抓住我的手。
“没关系。”她说,“我也害怕。”
士兵还在远处叫嚷。我不会说德语,但有人要杀你的时候你不用明白他们的话也知道。
“别担心。”我低声对塞尔达说,“纳粹发现不了我们。”
我希望我是对的。
我不想看见沮丧的塞尔达,但我知道她在想事情。从我耳朵里听到的她认真的喘气声就知道。
“菲力克斯。”她终于说,“那些被射死的孩子。他们的妈妈和爸爸在哪里?”
我只好等了一会儿才回答,因为想到那些孩子让我觉得很伤感又很烦恼。我努力想象他们身上盖着蕨草和野花,但没有用。
“我不知道。”我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他们的妈妈和爸爸在哪里。”
这是事实。他们可能像塞尔达的父母一样被子弹射死了;也可能像我父母一样被送到死亡集中营去了;可能他们活着,刚刚才发现了他们的孩子身上所发生的可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