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这么说的,因为我的耳朵还被震得发聋。
我整个人也呆住了。加布里克端着一把枪。
他讨厌枪。我们都讨厌。枪是纳粹用来指着无辜的人的脑袋并且扣动扳机的东西。加布里克甚至都不喜欢用枪来猎兔子。如果陷阱是空的,他宁愿我们两个都吃腌卷心菜。
另外一个男人跑下陡坡,向火车射击,戴红头巾的女人也是。
加布里克加入他们的行列。
纳粹士兵想要从坏掉的车厢窗户中爬出来。但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软塌下去了。
哦。
加布里克和其他人甚至在他们不动之后还在射击。戴红头巾的女人跳上坏掉的车厢,冲着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里面射击。
妈妈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我不想看,但我禁不住。
我现在不再发呆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在学习新东西,而加布里克总是说这是大脑活动的迹象。
我学到的一件事是,那些和加布里克一起的人可能不是秘密警察。波兰秘密警察不会向纳粹开枪,一发也不会,而这些人开了很多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