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邓恩 事发当晚(13)

“我……我的妻子失踪了,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晚上。”

她盯着我,一点儿也没有回过神来,我能看出她正在寻思是否要先开口道歉然后再问个究竟,可这时我父亲又开口念叨起了“贱人贱人贱人”,于是她把道歉的话咽下了肚。

“先生,‘康福山’养老院已经找了你一整天,你的父亲今天早上从一个消防通道走丢了,你可以看到他身上有一些刮伤和擦伤,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几个小时前我们找到了他,当时他迷了路,正沿着‘河间大道’往前走,我们一直在找你。”

“我一直在这儿。”我说,“见鬼了,我就在隔壁,怎么没有一个人把这点儿事弄明白呢?”

“贱人贱人贱人。”我的父亲又说。

“先生,请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

“贱人贱人贱人。”

波尼让一位男警员开车将我父亲送回家,以便让我走完警察局的流程。我们站在警局外的台阶上,眼睁睁地看着警员领我父亲进了汽车,他的嘴里仍在喃喃不休。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注意到我在一旁,当他们开车离开时,我父亲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你们两个人不太亲密吧?”波尼问道。

“没有几对父子比我们更疏远的了。”我回答。

清晨两点左右,警方问完了问题,打发我进了一辆警车,还叮嘱我好好睡上一觉,等到上午十一点再回来开正午时分的新闻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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