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医院住着,脱离危险了。”
张瑾又使劲拧了下抹布,擦碗的动作大了起来,一失手,碗咣当一下掉在地上,碎了。
刘钟赶忙去找扫帚,张瑾却推开他:“我来,你别站在厨房里,本来就挤。”
“更麻烦的在后面。我妈可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她硬要跟你谈一次。”刘钟小心翼翼地看着张瑾。
“我不要跟她谈,谈什么谈!”张瑾立刻嚷嚷起来,把扫帚扔到一边。
“你不知道我妈的脾气,她要做的事情,拦不住的,我家她最大。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迟早要来的!张瑾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推开刘钟,自己走到里屋去坐了下来,拎了支刘钟的烟,后者赶紧点上。
“我也没料到余恒会自杀。原以为我们没有什么感情,跟她挑明了,大家把条件摆在桌上,这段婚姻就了了。她这么一来,把我逼得没有办法。她本来就是我妈选的,仗着这层关系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跟我摊牌!”
“你怎么跟她了断,那是你的事情,别把我扯进来啊,你答应过我的,你离婚以后才把我俩的事公开的。”
“现在不是给余恒发现了吗,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不止是我一个的事儿了,是我俩的事儿了,我们得一起摆平它!”刘钟坐在张瑾旁边,搂着她。
“那她要跟我谈什么?”
“我估计,还不是让你别跟我来往了之类的事。”
“那我怎么说,说我非嫁给你不可,非死皮赖脸地嫁给你不可?”刘钟虽然让张瑾满意,但他已婚的这个事实始终让她不舒服,小三扶正,不死也得脱层皮。最近身边添了个何东楼,让张瑾不由得考虑起另一种可能性来。人最怕生活没有选择,有了选择,横竖底气都会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