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在南朝鲜国会发表了一通“美国将在物质上和道义上援助韩国”的演讲,大喊大叫地说:“对于和共产主义斗争的韩国,美国将给予必要的精神和物质的援助。”
回到东京他还闲不住,又对麦克阿瑟表明他的见解:“对于远东的形势,我是乐观的。”后来,有几位白宫的高参认为,这位杜勒斯在战争前夕的南朝鲜之行和到三八线上用望远镜窥视北方,肯定会使北方感到极为不安。杜勒斯因此颇有几分冤枉地被共产党世界骂作策划朝鲜战争的战贩,也因此被西方世界各国鄙为固执、僵硬和不明事理的“不祥之鸟”。其实哪是什么“鸟”啊?是鼠!钻进风箱的老鼠!
笔者少时正逢“文革”天下大乱,常趁父母不留意时溜上街头看各派组织打派仗。久而久之,也多少看出一点门道:先是唇枪舌剑的一番对骂,夹带着撸胳膊晃拳头地叫阵挑战,然后才是红着眼出手开打,结局当然少不得是头破血流一地鸡毛。不过,那拳路迅猛的一方,常常不如对方叫阵响亮;而吆喝得最硬气的,则往往是一真干起来便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的主儿。
1950年6月的朝鲜半岛的形势,很有些这个意思。连美国的《纽约时报》也说:
“奇怪的是,好战的谈论几乎总是出自南朝鲜的领导人。”
颇为耐人寻味的是,朝鲜北方此时仍然高扬着“和平”的旗帜。
1950年6月,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向“大韩民国国民议会”发出呼吁,建议“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与大韩民国国民议会联合起来,建立单一的朝鲜立法机关,以便统一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