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
1998年,厌倦了帕克市和达拉斯的激烈竞争,我们回到沃思堡。我们搬去沃思堡才几天,黛博拉就在《星电报》上读到一篇关于城市里游民的报道,文章里提到一个地方叫“联合福音慈善机构” 。当时,黛博拉心里有个声音不断跟她说,那里也许是她安身的地方。
“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她说,边笑边歪头的模样令人完全难以抗拒,有时我觉得,她应该将此拿去注册专利。
机构在东兰卡斯特街,那是城里一个危险的区域。得州的谋杀率虽然在下降,但我肯定,任何还在从事谋杀的人大概都还住在那儿附近。
我也回她一个笑:“当然好啊。”
但我偷偷盼望,等她真的跟那些抢过我艺廊的肮脏乞丐打过交道之后,就会发现在东兰卡斯特街当义工太可怕,也太真实……
按道理,我应该没笨到这么想才对……
那天晚上,她又梦到联合福音……这次是梦到某个人。
“就像《传道书》里的篇章,”隔天早上早餐时,她跟我说,“一个智者改变了城市。我看到他了……我看见了他的脸。”
我犹记得朗先生和黛比小姐初来慈善机构时的情景。他们衣着光鲜——虽不华贵但很漂亮,以至于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在猜测,朗先生是不是法律人士。
有趣的是,他们第一次来是周二,此后每个周二他们都会来,从未间断。那时我们已经习惯一些人偶尔过来,或者只在节日出现,比如感恩节或圣诞节。这也没什么,只是会让无家可归的人觉得他们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只会在特别的日子出现。
我无法责怪他们只在节假日过来,因为他们也要工作,只有在节假日或周末才有空。我也不能对此有所微词,因为我知道,大部分人都已经尽力了。当然,如果有些人情况并非如此,那他们就需要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