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地告诉上帝,我害怕的是我妻子超强的灵性。我坦白地告诉他,我憎恨她与上帝的关系。我觉得,她爱上帝超过爱我。那个时候大声说这样的话,这个时候又写出来,似乎很愚蠢。但是这些对我是真实的存在,而且这些话的效果立竿见影。我和黛博拉开始建立一种深层次的精神联系,如同一条闭合电路一样,从彼此身上汲取能量和生命。
黛博拉总是能理解我祈祷的企图,但是她从不为此嘲笑我。我喜欢听她说关于我的一些好话,这让我想变得更好。同时,她也开始调整自己的生活,在不需要牺牲她的信仰和忠诚的情况下,就可以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
结果,我们一起祈祷成了我们婚姻成功的关键。从那开始,我们变得亲密无间——“心与心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们曾经开玩笑说。然而讽刺的是,这正是我从一开始就想要的。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得到。其间,我们祈祷时的亲密关系让我们在身体上无比亲近,从而感到深深的快乐。
在我们婚姻的最后十二年中,曾有人问我:“你们的秘密是什么?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武器?”
我半开玩笑地回答说:“我以前曾跪下来乞求性爱。现在,我跪下来跟我妻子一起祈祷。”
丹佛
然后就到了20世纪60年代。我在农庄工作那么多年,主子从来没跟我说过有黑人学校让我可以去读书,也没说过我可以学一门手艺。他没跟我说我可以从军,慢慢升官,给自己赚点钱和赢得一些自尊。我不知道有第二次世界大战或越战。我也不知道全路易斯安那州的黑人多年来一直在争取更好的待遇。
我不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
我知道外面还有其他地方,我听说我哥哥瑟曼在加州攒了不少钱。于是某一天,我决定去找他。我没考虑太多,就走到铁轨旁,等火车开来。有个流浪汉也在铁轨附近,他已经搭火车旅行多年。他说,他会告诉我哪一列火车是去加州的。
我在沃思堡沦落为无家可归的人的时候,大概二十七八岁。小孩子喜欢说:“只有同类才最了解彼此!”所以你若想了解无家可归者的生活,只要问我就行了,因为我曾很多年一直无家可归。
无家可归的原因只有一个:一些人无家可归只是因为他们太懒。我不想恶语中伤任何人,然而事实原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