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笑了。
“哎,你谁家孩子这么没教养?”谷仁义的嘴也是不饶人的。
“本格格我叫佟赛男!看见没有?台上那个挎刀的把总,是我哥!”
谷仁义一听是把总的妹妹,赶忙对佟赛男赔笑,佟赛男白了他一眼。这时就听杜三枪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砍头只当是大风刮跑了帽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一个店铺的老板端上一碗酒,“来,拦老毛子火车的好汉,喝点酒,润润嗓子!”
“多谢大叔!”那个杜三枪一口喝光了酒,“好酒!晚上我还去你家喝酒,别忘了给我留门!”杜三枪哈哈大笑着被兵士推上了断头台。
“杜三枪,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么?”戚养性问。
“昨天晚上我梦见去了阴曹地府,不出今天阎王爷就要拿你们问斩!”
“好!”谷仁义大喊。
杜三枪又扯着嗓子唱起来:“初一十五庙门开,牛头马面两边排,有判官拿着那个生死簿,有小鬼拿着那个勾魂牌……”
“佟把总,把他的嘴给我堵上!”戚养性急得拍桌子。
佟永功上前用胡桃往杜三枪嘴里塞,杜三枪还是说完了下边的话:“还有你,叶堂举!你就等着小鬼扒你的皮吧!”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叶堂举脸色铁青。
三声锣响。“午时三刻已到!开始行刑!”戚养性慌忙下令。
两个士兵把杜三枪按跪在台上,拔下脖子上插的招子,扯起他的辫子。就在刽子手举起鬼头刀要砍的一刹那,被唐子义撞过的那个络腮胡子突然喊了一声:“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