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切那样开始(4)

灰灰目露凶光:“来不及了!”

我大吼一声:“反了你!”

他马上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嘴脸:“小美女,一会请你吃全世界最好吃的烤猪排行不行?

在我的灵魂被全世界最好吃的烤猪排勾走的一瞬间,他抽走了我手上的钱,回眸一笑,一路小跑地冲下了楼梯。

我洗了澡,裹着浴巾坐在露台上晒太阳。庭院里有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长尾巴鸟在树下安然的踱步。泳池,草坪,阳光包裹着露台,有个女孩在对面看书。

这个女孩引起了我的好奇。

整个下午,她都一个人在露台上,一页一页地看书。黑黑的头发刚洗过,松散地披在肩上,被阳光一点点晒得蓬松。她看书的样子十分专心,偶尔还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几行字,整个人的姿态和这秋日的午后阳光糅杂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宁静的气质。仿佛她就该一直坐在那里。

大约她也觉得我奇怪,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坐在露台上什么也不做,就一直看着她。也许是传说中的光压,她发现了我,远远地冲着我笑了一下,笑容很轻,但是很友善。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了。她笑和不笑的时候判若两人,笑起来很甜,特别是嘴角翘起的样子十分可爱。但是她不笑的时候,脸上会有与年龄不相符的冷漠疏离感。

灰灰来敲我的房门,我跑去开门,他说一切顺利搞定,最迟后天出发。

“走,咱们晚饭去。”

于是我一边盘算着要吃几块猪排,一边欢快地换衣服,在酒店凹了几个造型。在院子里路过她楼下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

博卡拉远比丽江这样脂粉味日渐浓厚的地方让人感觉自在,不会有客人的感觉。路边五颜六色的果汁铺、零食摊都不大招揽顾客,摊主们聚在树下聊天打牌,有客人要买东西,他还抱歉地挥挥手,表示您稍等一会,我正要赢牌呢。牛要么卧在路边休息,要么和我们一同慢悠悠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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