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脑中构思一块简单平凡的石头。它的重量、纵深、宽度、高度、颜色以及形状都真实可触,不太有谁会怀疑它是否真实存在。然而,我们越仔细观察,就越会发现,这块石头所谓的存在其实只是我们的幻觉。有人曾说:“上帝从空无创造万物,但有时,事物的‘空无性’会显露出来。”这就是真理。
在量子物理学家看来,一块石头所代表的涵义,并非“仅仅是块岩石”那么简单。他会告诉你,石头是由大量分子排列组合在一起所构成的,这些分子间大多是空隙。他还会说,这些分子由大量原子排列组合所构成,这些原子间大多也是空隙。接着,他还会继续告诉你,这些原子由各种亚原子级的微粒(实际上并非真正的微粒)排列组合在一起所构成。这些微粒携带着不同的电荷,以光速围绕着彼此飞转,而它们之间大多也是空隙。最后,他还会说,根据目前的科学所知,这些亚原子级的微粒,其实也是由夸克和中微子等“非物质”所构成,这些“非物质”源于想象,实际上并不存在。它们由一种我们叫作“时空”的完全虚无的东西构成,除此之外,它们什么都不是。
这样看来,我们看到的这块石头,似乎不复存在,或者说,至少它已不再是一个可界定的实物了,并非像我们平常理解和认知的那样。务实的人会认为,这一事实可能带来两种后果:一种是它可能给我们的概念认知带来困境;此外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即它让我们以全新的视角看待宇宙,以及它和一切存在于世上的思想、行为、事物和存在状况的关系问题,其中也包括市场和贸易的问题,这就是我之所以在本章的开头谨慎地讨论这个敏感话题的原因。事实上,如果我不在本章的开篇触及这类话题,而是直接开始讨论无心之道的目的和价值,那可以算是严重的疏忽。因为,我最终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你们看到的是石头、市场,还是任何其他东西,一切“有”的核心,都是潜能无限的“无”,也就是武士们所说的“虚无”。就我所知,要领会这一道理,最自然的方法就是练习无心之道。我想,《圣经》上写的:“静下心来,就会明白我是上帝!”说的正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