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一物降一物(6)

“你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他想等你冷静了再找你。晗子,他是男人,你得给他个台阶儿下。你当着我和磊子的面数落他,他心里不好受,面子上也挂不住,这么多年,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话,换了别的女人,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田济琛推心置腹地说。

“凭什么我就得看他脸色呀?他整那么一出,存心让我难堪,我跟时墨言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摆出鸿门宴吓唬谁呢?我说他幼稚难道错了?”晗子始终耿耿于怀。

田济琛见她伶牙俐齿一番话,不由得苦笑,“你怎么就不想想,他会那样做是因为谁?他把时墨言请过去,就已经是落了下风,这道理他未必不明白。可为了你,他宁愿先礼后兵。叶小舫什么时候在人前乱过方寸?你却让他阵脚大乱。说到底你俩都还年轻,遇到事情都不够冷静。”

“我已经很顾着他的面子了,看到那场面我心里气得不行,可还得做出那番姿态,也就是对他,换了别人,我早把酒泼他脸上去了。当我是什么,给我下马威啊!”晗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有些动摇。

哪怕心里再生气,她也知道,叶小舫那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时墨言的行为确实出人意料。

田济琛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好强。这在事业上是好的,在生活中难免吃亏,尤其是婚姻,若是这般针锋相对、各不相让,有几对夫妻能白头到老?”

人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田济琛对此深有体会,他和前妻就是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完没了地吵,谁也不肯相让,结果感情越吵越淡,最终以离婚收场。再婚以后,他对比他小十几岁的妻子事事谦让,妻子自然也对他百般体贴,日子过得舒心了,心胸自然也跟着开阔。

他这番话,晗子搁在心里想了又想,觉得他虽然有点偏袒叶小舫的意思,却也不无道理。在婚姻和爱情这件事上,事事较真必然不能长久,就算叶小舫有一时之错,自己为什么不能也体谅体谅他?

她再次抬起头,却看到田济琛一脸无奈地接电话,不知道在跟谁通话,眉头一直拧着。

“又是您儿子?”晗子猜测着问。

田济琛点了点头,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大猫那小子现在在阿布扎比住皇宫酒店,让我汇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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