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杰格罗以此角逐为其在地球上生存的最重要的阶段之一,随后,出现了一个年轻的治世能人,他有一张招人喜欢的宽脸,着手实施‘改革’和‘新思维’进程,后者完全符合因杰格罗最野心勃勃的计划。五年后,帝国的统治訇然倒塌了,成百上千万因杰格罗人成功地离开了自己的老巢,移居到文明社会。罗尼,要知道这里隐藏着他们的一个既狡猾同时也非常杰出的计划,这是一个用来取代未能付诸实施的有关全球革命的理想的。他们根据自己的预算可以前瞻数百年之久,而作为一个遥远的以技术统治为主要特色的文明的代表而言,其特点也正在于此。
“所有发达国家的政治家们全都在为胜利欢呼喝彩,一个个仿佛小孩一般。你简直想象不到他们犯了多大的错误,整个世界都应当从这种悲伤的经验中汲取自己错误的教训,可是他们非但没有忏悔,反而还拿笨拙的俄国熊取乐,用俄国熊的蛮力来吓唬其他整个世界。人类酒足饭饱无忧无虑、天真幼稚、愚蠢至今令我感到惊奇??沙皇俄国的灾难应当让定居在这个星球上的所有民族,在面临因杰格罗人威胁降临之际团结起来。
“俄罗斯人让西方领先了七十年,以便能在与命中注定的胜利者相会前有足够的准备,可是,西方人却非但没做准备,反而在此期间极大地巩固了其民主制度,在星球上建立了新的秩序。而且,还对建设徒有其表的道具式的立法院情有独钟,以致根本未能察觉正在逼近其历史疆域边界的可怕威胁。
“迁徙者潮水般向西方涌来,已在俄国有所适应的因杰格罗没费多大力气,就为自己创造出了面向整个世界的孵化器。他们像石磨一般在俄罗斯人的灵魂里无情地碾压过一番以后,便不用特别费事地轻易将世界整合在了一起。二十世纪末先是在美洲,然后是在欧洲和俄罗斯的家庭里,继而又在整个世界开始涌现出一些非同一般的孩子,人们都叫他们是“因季果”。关于这件事人们写了数不胜数的文章,把这类人的出现与星球上气候的变化还有鬼知道的什么东西联系起来,但所有这些解说方案其实都是在把人类的理性引到一个错误的方向上去,并不能提供真正确切的答案。因季果是已经适应和归化了的因杰格罗人亲自培育出来的,他们已经成为出色的记者、学者、外交家和教师。他们才华横溢地曲解了信息,而到二十一世纪初,积累的解说方案已经到了无以数计的地步,其作者不是教授就是科学博士。其结果是这些方案搅乱了社会,使这个社会丧失了对于真理和谎言独立自主进行判断和分析的能力。宝贵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从指缝里溜走了,而被放任的疾病则像癌瘤一样,从人类的有机体上汲取着生命的原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