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并非你所知道的那样是青梅竹马,相反,第一次见到钟佳宜是在大学附近的餐厅里。那时我刚到纽约不久,在那间餐厅做服务生赚取生活费,钟佳宜和几个朋友常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注意到我的,有一次她突然要了我的电话,简短聊了几天之后,她说喜欢我,让我做她的男朋友,当时我拒绝了她,只是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就没有太在意。”
颜采倾了倾身子,双手抱在胸前,靠上椅背。
她倒要听听林子捷是不是能说出一朵花来。
“我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两个星期,我妹妹就来找我,她向我要钱,还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我问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她只告诉我朋友病了,等钱救命。我对她的私生活并不了解,就信以为真几乎把所有的存款都拿给她,结果等我再见到她时居然是在警察局,当值的警官告诉我,他们抓到她在酒吧门口私下贩卖大麻。”说到这里,林子捷顿了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继续道:“我拿不出那么多保释金,最后走投无路,那个时候,是钟佳宜帮我的。”
“代价呢?”颜采犀利地一语中的。
林子捷看了她一眼,“跟她睡一晚。”
“然后你俩就一夜生情,从此干柴烈火了?林子捷,我看这买卖你不吃亏。”
林子捷沉默了一会儿,当是默认颜采的说法,等他再度开口时,说出来的内容也与颜采的猜想一般无二,“钟佳宜看出来我不喜欢她,就干脆提出让我只陪她上床逢场作戏就好,她可以付给我报酬。钟佳宜很有钱,我只知道她爸爸在国内很有背景,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总因没钱交学费而苦恼,她有这样的提议,我就同意了。”
颜采心里五味杂陈,不管怎么说,听到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居然在风华正茂的年纪里被别人包养过,即便现在不相干了,也还是觉得浑身寒碜得慌。
“第二年我就遇见了你,颜采,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