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分开,还是没有规律地分开?比如平均一月一次,或者这个月一直好好的,下一个月却发作几回?”
“哦,”S夫人沉吟着,似乎被我这个对她而言应该最清楚不过,或者略一回忆就该清楚的问题难住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含糊地回答,“说有规律也有,但说没有,也没有。唉。”
说到这儿,她又欲言又止地停住了,仿佛有很多难言之隐似的。
我不知她此刻的心思,不过没有追问,继续着我的新问题:“那每次难受之前的那一餐,是你自己吃,还是有其他人同席?”
这个问题似乎又把她难住了,又思量了很久才同样不甚清楚地回答:“好像都是我自己。不过,虽然吃的时候是我自己,但有时他们来,看到过我难受,都知道的。真的难受死了,头疼、恶心,你不知道多恶心,他们都知道我有多难受!哎呀,真是难受死了。”
S夫人又表情夸张地嚷嚷了起来,描述着发作后的痛苦状况。啰啰唆唆扯了半天,不过内容毫无新鲜的,就是难受,难受,难受到别人看着她的痛苦都能跟着难受到受不了。大概就是这些吧,一直反复说着,直到她自己可能说渴了,才停住,拿起桌上的茶连喝了几口。
接下来,大概诉苦诉痛快了些,S夫人对我的态度比开始友善了不少。
“你也喝,郭支队,多喝绿茶还是好的,抗癌防辐射。”
“是,谢谢。”我继续问,“刚才您说的他们指的是?”
“哦,我小叔子和小姑子他们两家人,还有我弟弟,这三家人常常会来我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