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剑玲呷了一口啤酒,“没聊什么,就是寒暄了下。他现在可真不一样了,比以前帅,还有型,恐怕跟着大老板。”
薛涩琪一只手撑着脑袋,大抵有些累,又不想去睡觉,便垂眼笑起来。
傅剑玲说:“其实说真的,我们那个班,很多同学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块的。”说着回头看看阳台,发现落地窗还没关上,难怪有风吹进来,预备起身去关窗,却被薛涩琪制止,“让它吹会儿吧,剑玲,我是真的醉啦。”她醉意迷蒙地看着外面,“我终于回来了,看到你,我真高兴。你知道吗?我看到你什么也没变,就更高兴。其实,剑玲,你总是不变的,即使周围什么都变啦,你还是那个样子,我看到你,就觉得安心。所以,你看,我醉啦,多不可爱。”
傅剑玲拍拍她的肩,关切地问道:“你在北京真的好吗?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说很好很好。在那边交到朋友了吗?”
薛涩琪旋即闷哼一声,“朋友?当然,我有一个特好的朋友,他什么都帮我,很会照顾我,我在那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傅剑玲倒笑起来,“你看你,说话就说话吧,干吗老是耀武扬威的,这傲慢的性格打死你都不改。”
薛涩琪同她干了一杯,仰头回道:“没错,我薛涩琪就是高傲的,高傲就是我的一把剑,藏在我的心里,别人欺负我,我就刺过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对于薛涩琪这种长久以来不减反增的尖锐,傅剑玲很无奈,怕她越说越激动,便推着她去房间,“好好好,你也别真喝多了,带着你的剑赶快去洗澡,明天早上还要开会。”
薛涩琪闻言站了起来,一边取下手表、手链,一边往浴室走,进去的时候,她说:“我知道明天开什么会,会议用的资料还是我给苏兆阳弄的。剑玲,我告诉你,你一定能坐到那位子上。”
傅剑玲却回头道:“可是涩琪,你问过我想坐到那个位子上吗?”
薛涩琪一愣,但很快就笑了,斩钉截铁道:“不,剑玲,我要向上爬,你也要向上爬。人生在世,想要的不主动争取,最后岂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完,她也不管傅剑玲的反应,径自进了浴室。不久,浴室里传出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薛涩琪的心情似乎不错,还在咿咿呀呀地哼着歌曲。
傅剑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上不知在放着什么节目。她感到内心无法安定,拿出手机来翻看电话簿,一个个名字在显示屏上滚动,一个名字表示一段关系。有些仿佛太久远了,只令人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