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底片!八厘米电影的底片。”
“新的吗?”
“不,已经冲印好了,你看!”
检察官对八厘米摄影机也很着迷,且有相当深入的研究。他以熟练的动作拉出底片,借着窗外的亮光,仔细看胶卷的每一格。
“只看得出拍摄的是人物,却看不清楚具体是谁。生方局长,贵局有放映机吗?”检察官的眼睛似乎有些疲倦,边眨着眼皮边说。
为了普及防止犯罪思想,热海警局购齐了放映机和录音机等物品。
负责管理的人立刻起身,往楼下走去。
“胶卷内拍摄着男人和女人,虽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年轻男女,绝非老人。”检察官回头望着局长说。
拉下百叶窗帘,会议室变成一个不完全的暗室。检察官把胶卷放进桌子上的放映机里,按下开关。局长坐的椅子后面的一整面墙壁被当成了屏幕,在轻微的机器声伴奏下,墙上浮现一束光亮。
映现在墙壁上的大概是一个住宅区吧。有被围墙环住的中产阶级住户,还有林荫步道和宽阔的柏油路。拿着摄像机的手似乎在发抖,画面不停晃动。
突然,画面一变,大概是摄影机的方向变了,好像固定在了什么地方,画面不再摇晃,光线也明亮了。眼前的模糊物体似乎是树叶,所以,摄影机可能放在枝丫间,瞄准拍摄目标了吧!底片内容一开始就充满神秘感,虽然摄影机位置改变了,但拍摄的地点却一样,有柏油路面,有林荫步道,不同的是,很快步道上出现了小小的人影!
人影朝着这边走过来了。一辆自行车从后面追来,青年单手握车把,另一手拿面包,边吃边掠过画面。
慢慢地,能看清那是两道人影,接着,又看出是一对男女。两人很幸福似的相互偎依着,一脸微笑地交谈着,两个人都是在衣服外加一件春天的外套,应该是初春的时节。树梢上连一片叶子都看不到。
两人沐浴着亮丽的阳光,手牵手,偶尔用力甩动,愉快地笑着。里面的人越来越大,连细腻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女人年约二十七八岁,有一张漂亮、气质高雅的面孔。男人和女人约莫同龄,头发剪得很短,鼻梁略向左歪,仔细一看,右耳还被压扁了。虽有些胖,但是动作似乎很敏捷。两个人都没发现摄影机,大步走过画面。
接下来可能是摄影的人在拼命追赶他俩,画面摇晃严重。斜下方灰色部分似是水泥围墙,可想象成偷拍的人钻进别人家的庭院,躲在墙下偷偷拍摄。男女两人走进大门里,被栽在庭院里的植物遮住身体,看不见了。摄影机对准右边门柱上的牌子“夕雾”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