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碍事,不用买了。”
马车一个颠簸,东方闲朝梅迦逽的胸口一贴,一声极细微的抽气传入梅迦逽的耳朵,一丝莫名的疼意从她的耳膜钻进心底。
梅迦逽担心路上颠簸,扶着东方闲的身子侧了些许角度,犹豫了片刻后,扶着他的手慢慢抱住他,白皙细腻的颈项被靠在她肩窝的东方闲一下又一下的气息惹出了浅浅的粉色。
行了一段路之后,梅迦逽低声问道:“他们,还伤了你何处?”
“咳……无碍。”
梅迦逽却不信,他身子素来弱不假,可也没到烙一下便虚弱到这般程度,阿史那杰必定给他吃了不少苦头,都怪她来迟了。
“阿史那杰烫你哪了?”梅迦逽问出这话后,预想东方闲应该不会说。
岂料,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她搂着他腰身的手慢慢移动,放到他的胸口。指尖触到伤口的一刹那,梅迦逽的手一颤,心口仿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根银针,痛得她凝眉难舒。
梅迦逽指尖极轻地摸查了一下东方闲伤口的大小,绕过他后背,抱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拢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
“你何错之有?”
“错都在我。我会攻下北齐十城作为个交代的。”
马车忽地摇颠几下,东方闲的头颅一晃,唇吻上了梅迦逽的脖颈。
若换作平时,莫说亲到梅迦逽,便是靠近她身体的男人,纵观天下,都没几人。如今东方闲的唇突然吻上她的脖颈,须臾间,梅迦逽纤柔的背脊猛地挺直,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