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烨站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东方恪,转而对着韩莲道:“太子妃的人选,另寻!”
“是,臣妾遵旨。”
“父皇……”
直到东方烨完全消失在门外,东方恪才转脸看向旁边的韩莲,“母后!”
“恪儿,起来吧。唉……”韩莲轻叹,“你与迦逽,大概只有君臣之缘,无夫妻之分。”
“母后,除了迦逽,儿臣谁都不想娶。”
“恪儿,你父皇是为了你好。太子妃,咱们另外挑选,这满朝文武中,知书达理的小姐可不只梅家有。”
东方恪心有不甘,“若不是迦逽,再端庄达礼又怎样?”
“可迦逽偏偏就是唯一不能做太子妃的人。”
“父皇为何不允?”东方恪拉着韩莲的手,“母后,迦逽成太子妃,您不是也赞成的吗?”
韩莲犯难地蹙眉,心事重重地道:“我们先前是看到迦逽成太子妃可以帮你稳固地位。可恪儿,你可曾想过,她手中有百万雄师,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有天下人望尘莫及的谋略,她能助你,亦能覆你。若是将来她母仪天下,牝鸡司晨,你如何是好?”
“迦逽不是那样的人!”东方恪为梅迦逽辩护,他的迦逽,聪慧、艳绝天下,对名利富贵看得极淡。
“漫漫人生,谁担得起‘永远’一词?”
东方恪急道:“儿臣去说服迦逽辞官,她若不是辅国大将军,无权无势,只做一个宰相府的小姐,便可嫁入东宫。”
韩莲一怔,用手指狠戳了一下东方恪的脑门。
“你呀,糊涂!古往今来,后宫不得干政!而今天下四分,我东淩若非六年前祈邙一役后扭转颓势,哪有你今天无上尊贵的太子之位?东淩有今日,梅将军功不可没,你让她辞官,莫说你父皇不允,这天下百姓就不会答应。你堂堂一国储君,竟只想着自己的儿女私情,将天下百姓的安危置于何地?”
东方恪被韩莲训得低下了头。
辅国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