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梅迦逽一惊,她身上的衣裳什么时候脱了?难道……被他拨拉时没的?故意?意外?看他的反应……毫不知情。唉,涅槃,看来我又得借用你打赢胜仗时对败将说的那句话了--“点儿背不能怨社会”。
春寒渐去的深夜依旧冻人,梅迦逽伸手在背后摸索衣衫,拉了拉,不行,再使力拉拉,似乎被什么压住了。
“还扰?”
梅迦逽怄气地停止手上的动作,她扰他?佛祖没教他何为因果吗?最初是他咳嗽扰了她吧,她要不是心软,怎会沦落到此刻的窘境?佛祖,你看看你的弟子。
想是佛祖听到了梅迦逽的心声,一阵寒风吹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罢了,如此暧昧的地方,总不能给他发现她一丝不挂,那可是跳到东淩江都洗不清的……诱惑之嫌。
梅迦逽抓起被角,无奈锦被太小,她只得朝床中间挪了挪身子,刚盖好,东方闲就咳嗽了两下,又卷走了些许被子;梅迦逽再朝被里挪了挪,没一会儿,东方闲又咳了,她身上的锦被又给卷走了点。
闲空……你大师的,刚才还担心我被蚊子咬,现在怎么就不担心本将军感染风寒了!罢了,反正他今晚的睡姿该是不会变了,自己不如好好地躺到床中间。
梅迦逽仰躺好,东方闲突然翻身面对她,说了一句让她很想掐死他的话。
“夜里寒,别冻着。”东方闲说着,手臂横过梅迦逽的胸口,柔软的衣袖轻扫过她的乳峰,像是不经意,他的手轻轻落搭在她的身上。
换成平时,熟识的人搭把手在她的身上,梅迦逽丝毫没意见,可现下的情况却大有不同,东方闲随手的一搭比战场上敌人射她一箭还要意外。
梅迦逽浑身僵硬,强作镇定,思索着,他是否把她当女子看?还是……他对她有那么一丝……心旌摇曳了?不管是哪一种,他这般轻薄,皆是不妥,可他……似乎丝毫未觉。
“闲空大师。”梅迦逽声音极轻,“有曰,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该是不妥吧?”
正常人都能听出梅迦逽似是问句实是肯定的语气,偏偏东方闲听不出,竟是有模有样地当成梅迦逽在询问他,答道:“所谓男女,不过是俗世间对肉体的浅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