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刺》缘起(76)

他和她都没意识到,罪恶就在这样的特定环境下产生。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所房子里,紫月的卧室里,一张两米宽的双人床上,橙橙依偎着紫月,躺在床上。

橙橙早已进入梦乡,紫月却怎么也无法入眠,瞅瞅墙上的挂钟,时针已指向夜里十二点。睡前,橙橙还在等爸爸,赵斯文说好今晚给她辅导数学,可左等右等不见爸爸的影儿,橙橙满心失望。紫月安慰她,爸爸为养家在外忙工作,累死累活不容易,要学会心疼爸爸。橙橙听话地闭上眼睛,在妈妈的抚慰声中,沉沉睡去。紫月睡不着,就将台灯拧出一缕微弱的光,侧卧着,翻一本时尚杂志。

18

在爱与恨的交集中,在情和欲的纠缠中,赵斯文和黄婉萍都没有想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噩梦,伴随着一夜激情,从天而降。

激情退去,两个人如退潮后的沙滩,归于平静。看看时间已经不早,赵斯文离开温香的软床,飞速往身上套衣服。房间里的一切是陌生的,这张床,床头的烟缸,还有刚刚激情缠绵过的女人,它们都烙着另一个男人的印迹。然而,就在刚刚,他行使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权力。他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无照驾驶又闯了红灯的司机。一缕突然而来的惶恐,滑过赵斯文的心头。

“是不是不该来啊?”他脱口而出。

“后悔了?”她从床上跳下来,卷发蓬松,身上只披了一件低领睡衣。

她打理床铺,消除两个人的痕迹。随后,又从卧室走出来,擦拭茶几,打扫他留在客厅的痕迹。她拿抹布的动作狠狠的、恨恨的,仿佛要清理不洁之物。同时,她用比他还悔恨的语气,冷冰冰地说:“走,快走,从这儿离开,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浑蛋!”

“婉萍……”赵斯文双脚仍然套着塑料膜鞋套,从卧室走出来,解释道,“别,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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