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文态度坚决,“解决这个事需要策略,别再让妈搅和了。一家人找得越频繁,只会让人越反感,不仅不利于事情的解决,还会加速事态恶化,本来没事都弄出事了。”
紫月点头应允,轻轻放下电话。
这个解决不了的问题,像一个正在发展的瘤子,揪着人的神经。孩子就是长在紫月心尖上的一块嫩肉,这块小肉有一丁点儿疼,紫月就会感到数倍的被撕扯的痛。头痛欲裂,心烦意乱,紫月找不到症结所在。
而赵斯文却心知肚明。但为了防止更高级别的家庭地震,他又不能挑明实情。他一边心急如焚地寻求解决途径,一边不得不装糊涂,和家人一起扮演无辜者的角色。
次日,赵斯文先后两次打电话给黄婉萍,言辞恳切地提出见面谈谈。黄婉萍严词拒绝,均以没有时间为由,以不可商量、不容回旋的态度拒赵斯文于千里之外。赵斯文不愿到办公室去,因为他知道去那里根本谈不出什么名堂,黄婉萍势必拿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不可能有诚意地进行交流。
这天下班,黄婉萍乘公交车回家,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一辆车悄悄地尾随。下了公交车,拐进小区所在的那条胡同,后面那辆车子突然加速,超过黄婉萍,来了个急刹车。
黄婉萍大吃一惊。
赵斯文从黑色的A6里钻出来,挡住黄婉萍的去路。
“怎么?要绑架啊?”黄婉萍看清来人,稳住神,毫无惧色,厉声呵斥。
赵斯文一脸无奈,“婉萍,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当年我那纯属是无奈之举,知道你不容易,可这些年我也很难,不管你是不是对我还抱有怨、怀有恨,但孩子跟这件事毫无关系,为什么让她来承受大人犯的错?你要是认为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你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我怎样做才能平息你心里的怨恨?”
黄婉萍唇边露出一丝冷笑,“我需要你让开!不要挡我的路!”
赵斯文苦着一张脸,“我一直很内疚,今天来见你,我是有诚意的,你说心里话,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黄婉萍道:“请你让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就是我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