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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赵家真是炸锅一般。
听完孩子的哭诉,想象着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承受摧残,紫月疼得如万剑刺心。
郑绪芳疯了一样,拿头撞墙,抓起电话要找黄婉萍算账,“我得去骂她,我骂死她,这个挨刀的口是心非的班主任,千错万错,也不能拿孩子开刀呀!孩子跟小嫩草似的,怎么受得了她这么揉搓?她是个女人吗?心就不是肉长的?!”
赵洪波抢过电话,厉声呵斥老伴,“你还嫌窟窿捅得不够大?还要惹祸?你看看孩子,你看看孩子给吓的,事情弄成这样还不都是你捅出来的?都说不要去送,你非要擅自做主干那个事,你根本不具备办事能力还非要逞什么能?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货,是不是给卡的时候让人家的同事看到了,你让人尴尬了?”
郑绪芳眼泪横流。
紫月也气蒙了。
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啊。这么大点儿的小女孩,她哪里得罪你了?你采取这种极端手段对待她?你廉洁,你正直,你高尚,你不收红包,你可以把红包悄悄退回家长手里;你快递的方式也好,打电话的方式也好,叫家长到学校也好,你有不满可以对家长说,你觉得家长逼你犯错误你可以批评家长,这完全是大人之间的事,何必让孩子遭遇心理磨难?退一步讲,觉得家长讨厌,不愿见家长,可以把孩子叫到办公室,你怎么可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一个女孩的家长,这么大的小孩她天天把自尊顶在头上,你一通当众训斥,将一个孩子的尊严踩到地上,你让她还怎么在班集体里无忧无虑地学习成长?
紫月要冲出家门,去找黄婉萍问个明白,被赵斯文死死给揽住了。
赵斯文道:“你别吓着孩子,别吓着孩子好不好?这个事情不是冲动可以解决的!”
紫月怒气难平,“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是想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这么对待橙橙?孩子哪里得罪她了?学生能有什么得罪老师的地方?她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法西斯,是精神虐待,我想不明白啊!”
赵雯丽分析道:“琢磨不明白的事,没有缘由的事,反复问为什么却找不到答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变态!只有变态的人,才会无端地无理由地折磨别人。”
一家人折腾到半夜,才终于安静下来。紫月和赵斯文将橙橙带回自己的家,费尽口舌才把孩子哄睡了,两个人都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