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看得到,从这里看应该会很不一样,对不对?这里是南半球吧?”
我想是。应该不一样。
夜已经完全黑了,我们走回房间。我去开灯的时候,黛安放下卷帘,拆开针筒和药水瓶的包装。我已经教过她怎么用了。她把那个无菌针筒吸满药水,皱起眉头,把里面的气泡弹出来。她的动作看起来很专业,可是手却在发抖。
我脱掉衬衫,摊开手脚躺在床上。
“泰勒……”
忽然变成是她在犹豫了。“不要三心两意,”我说,“我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我们已经讨论过十几次了,结论很清楚了。”
她点点头,用酒精涂在我的臂弯。她右手拿着针筒,针头朝上,里面微量的药水看起来像水一样安全无害。
“好久了。”她说。
“什么好久了?”
“我们那一次看星星。”
“我很高兴你没有忘记。”
“我当然不会忘记。拳头握起来。”
不怎么痛。至少刚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