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太妃把这当作是与杜都尉的欢好?朕还以为是解毒呢?”我无法用言语形容他说这话时的鄙夷。他讨厌我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如此残忍冷眼看我生不如死,我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对他的厌恶。
但今日这一切,得怪自己,为了一时的执念,才将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放在身边,甚至懒得去查探一下,不曾想到,这个世界有着很多的无奈。即使有那几分神似,他也不是心中的那个人,不想做坏人的,也有被逼着成为坏人的一天,不想杀人的,也会有一天手染鲜血。
我觉得今日之事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无论是欢好,还是解毒,都得宽衣解带,皇上在这里看着实在不妥。”我很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我很想抡起一张椅子朝他砸去。
身上已经脱到只剩下一件单衣,但我还是热得难受,领口处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露出小片春光。地上有衣服,但我没有勇气再添一件,反正我赤身裸体他都见过,何必自讨苦吃?
“朕实在担心太妃的身体,一定要亲眼看太妃药到病除,太妃是不是很热?要不要朕帮你把这衣服脱了?”那一刻,我恨他入骨,但身体却又如此渴望走近他,我甚至想对他说,好,请马上。
“谢皇上好意,本宫不需要。”我瓮声瓮气地说道。
“太妃,禁军都尉杜擎宇到。”罗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而我,却闭上了眼睛,我就是再焦渴,也是要脸面的,我做不到在一个男人面前与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北天帆也绝对不会让我好过,要不他怎会端坐在这里?什么君无戏言,什么给我找七八十个男人。北天帆,我咒你不得好死。
“罗音,本宫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送杜都尉回去吧。”
“是……”罗音终是担心我的身体,很快又赶回来。等她回来,我的身上又多了几处刀伤。
“太妃……”罗音抱着我,一向冷静的她,这时也变得彷徨。更可恶的是我竟然出现幻觉,把罗音当成了公孙宇,对她蠢蠢欲动。
“罗音,要不你打晕我,要不你走得远远的,我怕一旦我完全迷失了本性,会剥你的衣服。”
“刚刚太医说了,这药虽不是什么毒药,但如果没有男女调和,没有解药,会生不如死,时间一长,将会心脉受损而死,就算不死,日后也会留下很大病根,并且这药容易令人产生幻觉,迷失本性,能挺过来的人不多。”
“太妃,太医说了,不会致命,可能痛苦一些,传言太妃是女神转世,相信一定能挺过来,朕今晚就不走了,一直陪着太妃。”
“那谢皇上了,罗音你下不了手打晕我,就将我绑起来吧,免得本宫对皇上下手,做出失仪之事。”罗音点了点头,然后用绳子将我绑了起来。我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罗音,也不去看北天帆,但闭上眼睛更糟糕,脑海里浮现的有青楼的那些香艳场面,有公孙宇那张俊脸,还有他那双泛着春波的桃花眼,桃林下温柔的一吻,那飘飘花絮中朝我微扬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