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来。说到安眠药,我是通过这个知道的。”他突然拿出一只小纸板盒,是药剂师通常用来装药粉的盒子。
“你在哪儿找到的?”
“在英格尔索普太太房间的脸盆架抽屉里。这就是我的第六点。”
“可是我想,既然两天前已经吃完了,那这个就不重要了吧?”
“也许不重要,可你没注意到这盒子有何特别吗?”
我对盒子做了一番严密的检查。
“没有,我说不出来。”
“看看这标签。”
我仔细地念着标签上的字。“‘如需要,睡前服一包。英格尔索普太太。’没有,我没看出有何不妥。”
“没有药剂师的名字,不是吗?”
“啊!”我大喊,“没错,这很古怪!”
“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药剂师不印上自己的名字,就给病人这么一盒药?”
“不,我从没见过。”
我激动起来,可波洛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个中原因其实很简单,别得意了,我的朋友。”
只听外面一阵嘎嘎声,安妮就要过来了,因此我没来得及说话。
安妮是个高大的漂亮女孩,明显很激动,也许还带有一种对悲剧的残忍的享受。
波洛立刻换成一种公事公办的轻松口气,开门见山地说:
“我找你来,安妮,因为我觉得你能告诉我一些英格尔索普太太昨晚写信的事。一共有几封信?你能告诉我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吗?”
安妮想了想。
“一共有四封信,先生。一封给霍华德小姐,一封给韦尔斯律师,其他两封,我不记得了,先生--哦,对了,一封是给塔明斯特的晚会筹备人罗斯,还有一封,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