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我大叫,“这是遗嘱的碎片!”
“完全正确。”
我严厉地看着他。
“你不奇怪吗?”
“不,”他正色说道,“我早就料到了。”
我把碎纸片递给他,看着他放进自己的文件箱里,正如他对待所有事物一样有条不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遗嘱有什么纠纷呢?是谁烧毁的?是那个把蜡烛油滴在地上的人吗?显然是。可是谁也进不来啊。所有的门都在里面锁上了啊。
“现在,我的朋友,”波洛轻快地说,“我们走吧。我得去问那个客厅女佣几个问题--她叫多卡丝,对吗?”
我们走进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的房间,波洛在这里滞留了一会儿,做了一个简短但是相当全面的检查。我们从这扇门走出来,连同英格尔索普大太房间的门,像之前那样一块儿锁上了。
我把他带到楼下的内室里,因为波洛说过想看一看。然后,我自己去找多卡丝。
可我把她带过来时,内室里却没有人了。
“波洛!”我喊道,“你在哪儿?”
“这儿,我的朋友。”
他正站在落地窗的外面,明显是被形态各异的花坛深深吸引住了。
“太美妙了!”他低声说道,“太美妙了!多么对称啊!看那月牙形,还有菱形--多么整齐有序啊,真是赏心悦目。植物的间距也恰到好处。这都是最近种植的,对吗?”
“是的,相信是昨天下午种的。可是,进来吧--多卡丝来了。”
“行了,行了!别妒忌我享受美景。”
“呃,可是这件事更重要。”
“你怎么知道这些美丽的秋海棠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