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吃惊。“怎么回事?”我问。
“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愈发惊讶了。
“太恶毒了,”丹尼斯又说,“四处乱说。不是说,而是暗示。不,如果我告诉你,我会下地狱的,对不起。恶毒至极!”
我好奇地看着他,但没有追问下去。我心里也很纳闷。这也太不像丹尼斯了,他从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这时,格里塞尔达走了进来。
“韦瑟比小姐刚刚打来电话,莱斯特朗兹太太八点一刻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为什么应该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没去海多克医生那儿。韦瑟比小姐知道,因为她给哈特内尔小姐打过电话,哈特内尔小姐就住在海多克医生家隔壁,如果莱斯特朗兹太太去了他那里,哈特内尔小姐一定会看见她。”
“有件事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我说,“这个地方的人是怎么从食物中获取营养的。他们肯定是站在窗前吃饭,才能保证不错过任何东西。”
“不仅如此,”格里塞尔达兴高采烈地说,“他们还勘察了蓝野猪旅店。斯通先生就住在克拉姆小姐隔壁,但--是”她用力晃着食指,“两个卧室之间没有连通的门!”
“那么,”我说,“大家知道了一定很失望吧。”
听我这么说,格里塞尔达大笑起来。
星期四一大早就很不顺。教区的两位女士因为教堂的装饰吵了起来,我被叫去为两个中年女人做仲裁。她们俩都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那么痛苦的话,这倒是一种有趣的生理现象。
然后,我又数落了唱诗班的两个男孩,做礼拜的时候,他们嘴里一直含着糖块。我一直觉得不安,所以也没有全心全意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