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故事(45)

我还在自己的梦里,忘记现实地随口嚷出一句:

“这跟生理期有什么关系啊!”

“……”

许友伦终于放弃努力也放弃喂我喝汤,他再次把碗放下。停了停,冷冷地转头问我:“小枝,你告诉我,你要我明白什么?”我的白日梦破碎,不甘,硬撑道:“既然你连这个都不明白,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种对话没法进行下去,我们沉默了半天,许友伦电话响了,他接听之后对我说:“有朋友约我去练习场打球,最近球场都开了,我想去见见球友。”

临走,他又把糖盒递给我,说:“你吃点儿巧克力,心情会好一点儿,乖。”

他走后,我哭了好久。他并没有辜负我什么,是我预支了太多期待。那天他回来之后我们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问他打球的情况,他告诉我打球的情况。我们聊得兴高采烈,假得都听得出字跟字之间干涩的裂纹。

到了晚上,许友伦洗澡的时候我佯装睡着。等他上了床,关了灯,到了男女之间最微妙的窗子时分。我听得出他醒着,就像他也听得出我醒着。他好像思考了很久,才靠近我,从后面抱住我,一只手放在我的小腹上,问:“还会不会痛?”

我轻声答道:“没事了。” 他又把我抱紧了些,叹了口气说:“小枝,我明白。”

我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 “唉,”他长叹一口气,接着说,“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可你知道吗,其实,任何人,要接手另一个人的后半生,都是蛮大的工程,坦白说,我还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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