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少年时,少年已冷冰冰地说道:“那时我已睡着,也不知你有没有趁机亲我欺我!”他还在滔滔不绝地指责,冯宛已完全变成了一只呆头鹅。
少年瞪着她,兀自说道:“你虽是有夫之妇,长得也不怎么样,可毕竟不招人厌,那件事也就算了。只是以后可要谨记,除了我,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不许近你碰你,可有明白?”
最后几个字又沉又威严,完全是将军对士卒的命令。
冯宛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眼泪却给流下来了。
……其实,她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可是天下间,哪个本份保守的妇人,被一个男人这般指责,还不羞恼的?何况,明明是他把自己又舔又摸的。
卫子扬显然没有想到冯宛会落泪,他呆了呆,眨了眨眼,伸出双臂,轻轻把冯宛搂到了怀中。
身着盔甲,这么硬梆梆地搂着她。他的声音一改先前的冷硬严厉,变得温柔而小心,隐隐还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哭了?别伤心了。”
听到冯宛越发明显的抽噎声,他嘟囔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抱了摸了我吗?我都说了不计较了,你还气什么?”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冯宛气从中来,泪水流得更欢了。
听着她越来越严重的哽咽声,卫子扬双手双脚都不知该放哪里,他发呆了一会,双臂一紧,干脆把她修长丰润的身子完全搂在怀中。
他苦恼地说道:“叫你别哭了!”声音刚起,他连忙压下,细声细气地说道,“你这样哭,我心里也不舒服的。”
声音绵绵,乃是十足十的甜言蜜语。
冯宛两世为人,心智最是沉稳,要不是被这般莫名地冤枉着,要不是保守惯了,她也不会这么失控。不过失控只有一会,她便清醒过来。
刚一清醒,她便听到卫子扬这句温柔至极的安慰话,又感觉到他搂着自己腰臀的手,在下意识地抚摸着,不由脸孔腾地涨得通红。
伸手重重一推,不顾少年不满地瞪视,她急急转头,悄悄用手帕拭了拭鼻子眼睛,说道:“你唤我来,可是有事?”
经她提醒,卫子扬转移了注意力,他认真地说道:“嗯,是有事。”
他大步走到榻前,双手摊开一本帛书,沉声说道:“北方几族有异动,我可能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