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冯宛一福，唤道：“夫人。”
冯宛点头。
“绢儿，这是眉娘，这是妩娘。”
“绢儿见过眉娘姐姐，妩娘姐姐。”
面对绢儿的叫唤，眉娘应得轻快，妩娘则有点不高兴。冯宛自是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在介绍时，先提的眉娘。
绢儿小心地对冯宛说道：“夫人，夫主那里，奴……”
她还没有说完，妩娘已率先开了口，“夫主不在。”妩娘的声音有点高，显得很爽利，“绢娘有什么事，跟我说便是。”
绢儿朝冯宛看去，见她一脸温婉慈和，不由暗暗纳闷：明明我在乡下所听说的夫人，不是这样的啊。
冯宛微笑道：“妩娘说得是，绢儿，你有什么事便跟妩娘说说吧。好了，我也累了，都退了吧。”
“是。”
“绢儿远道而来，那四季的裳服，妩娘你令人做一下。”
这一次，妩娘的应是声没有那么爽利。她瞟了一眼冯宛，想道：果然是张口的事就容易做。
几女一出去，房中也清静了。
冯宛静静倚在榻上，合起了双眼。
弗儿小步上前，把外袍轻轻披在冯宛身上，又退了出去。
这阵子冯宛总是这样，该睡的时候她睡不着，不该睡的时候，她又动不动就入睡了。幸好她性子温和，不然做婢女的会辛苦死。
昏暗的房中，鼾声细细的冯宛，白嫩的额头上渗出了几滴汗水，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眼皮下，她的眼珠正快速地转动着。
睡着的冯宛，双手无力地挥了挥，樱唇微张着，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