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把慌乱的小沙弥一扔,见到旁边好多美貌小娘子都看着自己,胸脯一挺,豪气干云地叫道:“爷下去看看。”
“我也去。”一个穿校尉军服的汉子走了过来,与他一起移开香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身穿金黄袈裟的和尚急急叫道:“不能进不能进。”
见他们转身就要跳进去,一胖和尚慌乱地叫道:“你们这样,会惊扰菩萨的!”
“奶奶的,爷本来还只是好玩,听你这么一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了。喂,跳吧。”那壮汉骂骂咧咧着,在几个和尚的慌乱叫嚷中,与校尉一道跳进了洞中。
外面的人更多了,不过转眼间,这小小的香堂,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五六十人。
卫子扬早就把斗笠重新戴上,在喧哗声中,他大步走到冯宛身前,伸出修长的手,如春风一般拂过冯宛的眉眼,低下头轻轻问道:“夫人怎么知道这香桌下有个洞?便如夫人怎么知道东山寺有个当乞丐的我?”
他凑得很近很近,吹出的暖暖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入冯宛的耳洞。饶是冯宛的心早就荒芜了,这时也因他的气息,弄得脸孔泛红。
她还不曾开口,一人冲过来,她扯着卫子扬的手重重甩离,一头撞向冯宛。这一冲太重太突然,冯宛连连倒退,撞向身后的树干。
就在冯宛重重撞向那树干时,一只手伸过来,隔在树干前,接住了冯宛的冲势。在冯宛撞得眼前金星乱窜时,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传入她的耳中。
冯宛连忙抬头,关切地看向手的主人。
卫子扬的脸上依然带笑,便如他的眸光总是冷的一样,冯宛一点也看不出他有半点不适。
漫不经心地收回手掌,卫子扬冷冷地瞟着那气鼓鼓的美丽少女。他这一瞟,美丽少女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嘴一嘟,泪水哗啦啦直掉。哽咽着,少女质问道:“卫子扬,你刚才与这妇人在干什么?”
她又转向冯宛,尖叫道:“你这不要脸的妇人,你贴他那么近干吗?”她手一扬,抡起巴掌朝冯宛甩来!
一只手伸出,轻轻巧巧地拦下那巴掌后,卫子扬扣着那少女的手腕,在她又要尖叫大闹时,卫子扬左手一划,闪电般地在少女的颈后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