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恨恨扔掉手中的剑,追着太医们离去。
钟离昧与英布相视一眼,和龙且一起推着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的季布走出刑场。
一阵风吹来,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海遥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紫末拖着伤腿爬向子婴,把头颅虚接在身体之上,接一次,失败一次,连续接数十次后,面色煞白的她捧着子婴血迹斑斑的脸,喉中发出一阵似哭似吼的叫声,“啊——”
见紫末突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海遥虽然吐得直不起腰来,可还是挣扎着走过去。
项羽大步走来,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回走。
她扒着他的肩膀,努力撑着昏沉的头看向生死不知的紫末,泪如泉涌哀求项羽,“把她送到灞上,交给樊哙。求你。”
项羽充耳不闻。
海遥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要下地,“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放我下来。”。
项羽双眼微闭,“我会把她安全送给樊哙。”
项羽坐在四海归一殿那高高的王座上,周身被镏金的光芒所包围,显得威严冷肃。
跪着的虞子期仍然不断磕头,“将军,妙戈失血过多,不止人昏迷不醒,脉搏也时有时无。看在虞府一门老小忠心耿耿一心为将军的份上,子期恳求将军,杀了紫末,驱逐刘夫人,给妙戈一个交代。”
项羽静静地听完后说:“子期,少安毋躁,我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给妙戈一个交代。”
虞子期心中暗自欢喜。
项羽吩咐侍卫叫来事发当日值守的百十名阉人和宫女,“你们当中是谁给海遥和紫末通传的消息?”
百十名奴仆以头抵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