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遥抬手勾住项羽的脖子,吻向他的唇。
刘邦幽深的双瞳中满是惊怒和悲愤。
他不顾生死深入鸿门堡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吗?
她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吗?她说,无论他成王还是败寇,她都是他一生一世的唯一。她说,无论荣辱得失生老病死,她都会不离不弃跟着他。她说,在和他携手共进的路上,会永远信任爱护他。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忘记了吗?
现在,她竟然要和另外一个男人再也不分开,要和另外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置他刘邦于何地?
刘邦凝望着铺榻边缠绵拥吻的人,只觉得心口撕裂般疼,“海遥。”
海遥发现刘邦站在房门口,脸上一红,羞窘不堪责怪项羽,“怎么不告诉我,你领了人回来。”
刘邦不敢相信地盯着海遥,悲愤之下怒问海遥:“既然对他念念不忘,又何必投入我的怀抱。一生一世的唯一,不离不弃一路相随,永远信任爱护彼此,你就是这么不离不弃的吗?”
海遥凝视着刘邦,心中有种奇怪的滋味,既熟悉又陌生,就在她默默观察着刘邦时,项羽霍然起身,冷声道:“册子已经送到,你请回吧。”
刘邦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海遥的眼睛。
海遥看刘邦脸上平静如水,项羽脸上却怒气如火,内心虽然还是迷茫不解,还是忍不住开口斥骂刘邦,“你这个人好没有道理,闯入别人的家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刘邦身子急剧颤抖起来,怒极反笑,“好好好,是我刘邦闯进了你们的家里,是我刘邦没道理……”他悲声朗笑后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刘邦一言不发。
樊哙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主公,我们的人已经到位,带回夫人易如反掌,为什么……”
刘邦挥起手中鞭子重重抽向骏马臀部,马儿受痛,更加奋力狂奔。
张良面色大变,“主公。”
刘邦冷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张良,你前些日子提议的那些,我同意。回去后,你马上着手去办。”
张良眼里掠过惊讶、欣喜,“诺。”
樊哙听不明白,两腿一夹马腹,赶上张良,悄声问:“你向主公提议什么了?”
张良开怀一笑,“与各方势力联姻。”
樊哙悚然动容,“夫人怎么办?她不会答应和别的女人同侍一夫的。”
张良笑容冷漠,“或许,她不会回来了。”
樊哙根本不相信,“不会的,夫人肯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