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满脸羞愧。
众人再度回到房间,项羽发现比刚才多了一个人,还未开口询问,范增神情凝重开了口:“张良宴请项缠,宴席上,刘邦对项缠说,他进咸阳后登记了官吏、百姓,封闭了仓库,未曾拿一针一线,一心等待着将军的到来。”
项羽笑容冷漠,盯着项缠问:“是这样吗?”
项缠说:“是的。刘邦说,就是为了表示诚意,才下令大军退守灞上。他希望明天亲来鸿门,当面把登记的册子交给将军。”
项羽朗声一笑,“他既然有这份心,我又怎能拒绝。亚父,你下去准备。”
范增心领神会,开怀退下。
第二天一大早,刘邦带领樊哙和张良等寥寥数人出现在鸿门堡村外。范增代表项羽迎接他们一行。
寒暄过后,一起走向一处颇为豪华的院子,刘邦边四处打量,边随口问:“项将军很忙吗?”
范增面色顿黯,冷冷望一眼西北角一个普通的院子,答非所问说:“据闻,你已在关中称王,子婴做你的丞相,秦宫内的金银珍宝也已悉数运出?”
刘邦面色慌乱,赶紧开口为自己辩解,“这肯定是有人存心诬陷,大王是派使臣前来颁旨封我为关中王,可我当时已经拒绝。秦王子婴仍在牢中关押,至于怎么处理,还得项将军决定。秦宫内的金银珍宝有册子为证。以讹传讹的话绝不能信啊。”
范增冷冷一笑,不再往下说。
刘邦趁机遥遥望一眼西北角,那里,除了一座普通的院落外,什么也没有,他脸上表情未变,心里已是翻江倒海。那是海遥住的院子吧?现在项羽也在那里吧?她到底为了什么与紫末定下三日之约?
一匙药刚喂海遥嘴里,马上就顺着嘴角流出来。项羽不死心地继续喂,虽然大多药汤流出来,但总归会喝进去一些的。他不怕麻烦,他怕的是她永远不再醒来。
门外的侍卫急得直绕圈子,“将军,宴席已经开始,范军师又派人来催了。”
项羽仔细擦去海遥脸颊上的药汁,“虞姬过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