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耳尖地听到了,步子不停,速度未减,大声问:“怎么回事?”
萧何赶上去,两人并着肩疾跑,“韩信被诬陷为奸细,打个半死后被我救了。”
樊哙步子微滞,“萧何,你真糊涂。”
萧何边在心里暗骂自己边说:“这事以后再给你细说,咱先瞧瞧主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刘邦坐于案榻后,静静望着韩信,“你说你要效忠于我。”
韩信表情诚恳,声音恭敬,“信希望跟随明主建功立业。”
刘邦平静地问:“项将军不是明主?”
韩信唇角现出丝冷笑,“一个明主怎会把人脑袋当葫芦般削着玩;一个明主怎会在战后不赏赐有功将士,而是带着宠姬去沐浴苟合;一个明主怎会单凭几句话就认定军中大将是奸细。”
刘邦盯着韩信,半晌无语。
韩信坦坦荡荡站着,任刘邦观察他。
率先掀帘而入的人是张良,他四下张望后脸色变了几变,营帐里居然只有刘邦和韩信,心里略作权衡后快速站到案榻边,警惕地盯着韩信。
见状,韩信微微一笑,“暴秦已名存实亡,天下纷争再起。现在,能与你们抗争的只有项羽。而我韩信则是最清楚项羽军队部署的人。”
刘邦微微而笑。
张良已经动容。
韩信的笑容越发自信。
萧何与樊哙一起冲进主帐,先后开口:“主公……”
刘邦抬手阻止两人继续说下去,他笑容退去,双眼之中冷意森森,“若有一天你也成为了我军中最清楚军队部署情况的人,而我又变成了你眼中的昏庸无道的主公,到时候,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