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脸色顿变,这浑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邦的神色却变得温柔,眉眼间那绵绵不绝的情意也渐渐显露出来。张良心下一松,樊哙耐着性子静静等待,谁知,刘邦的目光却忽然悲伤空洞起来,“至今没传回消息,难道消息有误,她不在项家军中?”
樊哙很想再开口问,却被张良用目光制止,樊哙咂咂嘴,咽下心中疑问。张良斟酌许久后说:“主公,可否让周勃暂时撤回?”
刘邦看向张良,目光略冷,“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张良只觉得心头一凛,赶紧起身,随着众将向帐外走去。走出帐外,一抬头就见周勃与紫末两人快步而来,他心头一喜迎上去,“周勃。”
周勃面色沉重,“我有要事要禀报主公,张将军稍候我片刻。”
樊哙也走向紫末,“夫人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紫末面色一黯,不发一言,绕过樊哙,跟着周勃进了主帐。
张良与樊哙相视一眼后,不约而同举步返回主帐。
刘邦热切的目光投向张良身后,可他看到的只有来回飘晃的帐帘。嘴角的笑意慢慢消散,幽黑双瞳里的欣喜变作担忧,“她不在项家军营里?”
周勃挠挠头后看向紫末,“还是紫末姑娘说吧。”
刘邦微愣后双眉迅速蹙起,目光在周勃脸上停留一瞬后看向紫末,“夫人她怎么了?为什么没回来?”
紫末的目光与刘邦的一触即离,她双眼直直盯着脚尖处,“我见到了夫人,可夫人却昏迷不醒,凭我一己之力在重兵包围的鸿门堡村根本带不出来。”
“什么?她受伤了?”刘邦失声惊呼,“说,怎么回事?”
紫末回答:“夫人被掳时被项羽的人灌了药,因为药性未过,行动暂时受限,我们便约定三日之后和周将军一起里应外合离开那里。可三日之后,夫人不但没有现身,鸿门堡村内巡逻兵士也多了数倍,明哨、暗哨更换频繁,我用了五个晚上摸清他们的变换规律后潜入守卫最为森严的院子,谁知,进去后发现夫人竟然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