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遥思索了一会儿,还是不能认同血统上的尊卑之分,但刘邦既然有此一说,她倒是不用再担心了,于是,她轻松一笑,默背起《孙子兵法》来,“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刘邦笑瞟她一眼,“我是该庆幸身边多了一位精通兵法的军师呢?还是该懊恼我的夫人心思并不在我身上呢?”
海遥冲刘邦调皮地眨眨眼睛,“天地可鉴,我的心思可都在你身上呢。”
刘邦摇头微笑,“小滑头,就知道避重就轻。”
海遥嘿嘿直笑。
咸阳城内,翠兴阁。
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背着把胡琴赔着笑问门口的伙计:“可否容我父女俩进去唱个曲,挣几枚钱果腹。”
伙计们嫌弃地摆摆手,“你老也睁开眼睛瞧瞧,我们这家翠兴阁是咸阳城最负盛名的酒楼,阁内除了门口我们俩伙计是男的。其他的,全都是妙龄少女,她们不仅容貌出众,还个个精通琴棋书画,你们啊,还是去其他地方吧。”
父女俩垂头丧气地转身,恰好一个青衣男子缓步走来。老父亲肩上的胡琴撞上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一皱眉,刚才说话的小伙计已一把推开父女俩,谄媚地虚扶着青衣男子的胳膊,朝里面唱喊:“贵客进门。姑娘们,侍候着。”
青衣男子一听,眉梢微微皱起,不过,步子却是未停,径自走进阁内。环顾四周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男子自落座就一直望着窗外,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直跟着他的姑娘,只随手扔下一小锭金子,“两壶女儿红。”
翠兴阁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服侍的姑娘们也见惯了脾性各异的客人,对青衣男子的怪异行径也就见怪不怪。
只有柜台后站着的艳红裙裳的女人悄悄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