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遥眼窝又有点湿润。他不相信她。急切之间,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她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哽咽着说:“妾真心爱着主公。”
温热气息吹拂在耳边,酥酥痒痒,刘邦心神摇荡。把她紧紧揽在胸前,嘴唇吻上她的秀发,“夫人受苦了。”
他称她为“夫人”,海遥怔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难掩心头激动,她说:“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吧。”
刘邦心底一片柔软,从此后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当即脱掉外袍,把海遥包裹严实后打横抱起,“走。”
候在房外的紫末喜极而泣。
周勃也难掩开心,他在刘邦推开门见到海遥姑娘后便离开了,时间紧迫,他只买了辆简易的马车,希望尽快把海遥姑娘安全带回营地。据萧何传来的消息说,楚怀王所遣使臣已达八人次,主公觐见楚怀王已刻不容缓。
坐在马车上,海遥十分安静地坐在刘邦腿边。说实话,她虽然特意观察过别的女人在自家丈夫身边的行为举止,斟酒、焚香、捶腿等各种在这个时空中司空见惯的取悦男子的行为,要她突然间依葫芦画瓢做出来,她还是觉得十分困难。
刘邦伸出手,揽腰把她抱在他腿上,然后双手环住她的腰,闭目养起神来。十余日寝食不安,他已十分疲倦。他需要休整,需要理顺思路,需要想好觐见楚怀王后可能会发生的突然事件的应对策略。因而,他没有察觉海遥心里十分不平静。
直到赶回军营,坐在帐中与张良商议政事时,刘邦发现,以往为众人倒过酒后就会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的海遥居然坐到他的身边,轻柔地为他捶起腿来。
侃侃而谈的张良瞪大了眼睛。
萧何与周勃面面相觑。
樊哙眸中闪过一丝羡慕、一丝落寞。
刘邦蚕眉顿蹙,这个女人变化忒大了些。他不喜欢她这样,他喜欢她骄傲的模样,喜欢她脸上洋溢着神采飞扬的光芒。
海遥却浑然不知帐内气氛突变。她仍沉溺于自己的情绪里,她仍在苦思冥想,丈夫议事时,她做这种捶腿的动作,合适吗?她隐约记得,这时候她似乎应该为他们焚香煮酒。可大军行进中,哪有香烛可燃?这个时空,做人夫人也是有规矩的。她这个外时空的灵魂,着实吃力了些。不知不觉中,她轻轻叹了口气。
刘邦的心顿时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