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田心情低落,早上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辛妈妈过来敲了两三次门,她才懒洋洋爬起来穿衣服,烦恼地说:“妈,我没有擦脸的毛巾。”辛妈妈边把窗帘拉开边说:“均安不是有吗?我从来不用这些。”
“不要!”辛意田一口拒绝。她一想到沈均安昨天晚上夹枪带棒、阴阳怪气嘲讽她的样子,就不想再问她借东西。
“那等下你自己出去买。”
“我不想出门。”
辛妈妈瞪了她一眼,“那就别用!”收拾完房间走了。
辛意田用温水胡乱洗了把脸,抹了点母亲的“大宝”,头发随便往脑后一扎,下楼吃饭。工作日她从未这么清闲过,只觉得时间变得漫长而无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打发。她百无聊赖之际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下,拨通了谢得的电话。
“喂,我的精油在你那里吧?”她省去寒暄,开门见山地问。
“你不是不要吗?”回答她的是谢得的一声冷哼。
“谁说我不要?我,我只不过前段时间太忙而已。”
“你一个中介公司的小员工,能有多忙?”他讽刺地说。不想跟他联络才是真的吧!主动打个电话给他真的有那么难吗?
辛意田立即不满地抗议,“不许歧视工薪阶层!”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劳动人民最光荣!”
这句话听得谢得直想笑。为什么总是这样?无论对她怎么不满,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生她的气。他哼了一声,“那你说怎么办?”
“你让人把精油送到何真那里,她会转交给我。”她早就想好了。这样一来,她既可以避免跟他碰面,又可以顺利拿回精油,一举两得!
他脸色微变,扔下一句,“你自己来拿!”就要挂电话。
“喂喂喂--”辛意田忙喊住他,面不红气不喘地说,“唉,我人在北京,你叫我怎么拿嘛?”
“你在北京?”他问得意味深长,“那我手机怎么显示你在上临?难道是中国移动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