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结束前两日,我星期天早上到一家酒坊买牛奶。一人坐在门廊的角落里喝酒,以假声唱歌,声音听来像堕落天使。“啊--”一字颤声唱出,在楼梯上美丽地回荡。我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他专心地漫步下街,他没注意到我走过。走路似乎夺走歌者所有专注力,仿佛他强迫自己走过身边一种浓浓的气氛。当我开始浇我房屋前面的树,他仍在角落附近蜿蜒前进。总穿一条裙子、说话客气的老妇人走向另一个方向。我在她经过时向她打招呼,但她和他一样没注意到我。当她抵达歌者曾经逗留的地方时,她忽然跳起芭蕾舞来,直到消失在角落。这两人似乎听到某种听不见的音乐,使他们欢欣、着魔。
不久后,去教堂做礼拜的教徒会出现。当我最早迁来这里时,这里没有咖啡馆,所有常去做礼拜的人走路--星期日早上街道很热闹,黑种女人戴着炫目的帽子,从四面八方走向教堂,不是以朝圣者顽强的步伐而是以赞美者欢乐的大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小区转型已将浸礼会集会驱散到别的小区,从此许多人开车去教堂。非洲裔美国年轻人仍散步,他们的腿冷静但他们的臂和肩跳跃,但大部分常去做礼拜的教徒已被跃向中产阶级世俗殿堂--中央公园--的慢跑者和遛狗者取代,为宿醉所苦的人则漂流向咖啡馆。但这天早上街道属于我们三位步行者,或属于他们两位,因他们使我觉得自己像漂流过他们私生活的鬼魂,在那寒冷、阳光充足的星期日早晨,在都市步行者的孤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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