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太后却淡淡道：“年嫔啊，下毒一事已经查明，全是你那贴身小婢所为，当日哀家对你的误会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璇玑大惊……
“臣妾的丫鬟呢？”她颤声问。
太后与她说着话，她的一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皇帝。
“当天已服诛。”皇帝淡然道，他眸光轻敛，微微不耐的语气就像杀死的不过是一只蚂蚁。
座中一名妃子插嘴道：“如果不是如意姑姑求情，皇上太后娘娘慈悲，那贱婢该被诛九族才是。”
彼时如意正捧着茶器与龙梓锦走进来，那妃子本意是讨好如意，也顺道拍了皇帝太后的马屁，哪知太后却冷嗤一声。
吉祥淡淡道：“张贵人，那丫鬟据说是个孤女，自小卖进年府做了年嫔娘娘的贴身侍婢，您这九族，可不能乱说。”
吉祥此话一出，张贵人脸色顿时惨白，这九族不仅把整个年府扯上，年璇玑，甚至是皇帝……
众人说了什么，璇玑仿佛没有知觉，脑中只剩下皇帝的话，
当天已服诛。
一遍一遍地在脑中回旋，像那天的板子打在身上，是那种让人绝望窒息的痛楚。
她知道自己不该出声，但她还是问了：
“皇上，臣妾只问一句--那天，你来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吗？”
鼻子痛涩，她咬紧唇瓣才没有把哽咽的凉意泄露出来，这里是皇宫，一丝笑一滴泪也不能随意。
皇帝接过如意递上的玉盏，啜了口茶，冷冷道：“那时她并没有死透，是朕命人把她杖毙的。你还想知道什么？”
“一个汉子也经受不住啊，那婢子却命硬，竟然还挨了差不多两百板才断的气。”坐在璇玑前面的慧妃轻笑道。
璇玑只觉手足一片冰凉，那凉意直直沁进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