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留下个烂摊子,各路藩王拥兵,太后外家也手握重兵,我现在还不能与他们抗衡,让他们互为牵制,这牵制之势暂时不能打破,此消则彼长,而偏偏太后想你死。”
草丛中一阵响动,他看过去,眼梢余光恰七落到她血肉模糊的腕上,眉峰微动,抬手一扬,几只老鼠跌了出来,死在栖身的那堆黄垛子上。
黑得发亮的鼠身上,各插了一支银针。
他单手把她揽紧了些,另一手挽起她的罗裙。膝盖处的雪肤上深埋了一枚银针。
手指才按上那针眼处,她便往他怀里靠。
“疼。”
他拧紧了眉心。
在兰心小榭,他暗中出手伤了她的膝,为了确保她把茶盏摔落,那一针的劲道,他下了狠力。
“乖,这东西一定要拿出来。”
她的神志还模糊着,只是本能地往他身上又偎了偎。
他探手入怀取了把匕首出来,外鞘纹理拙朴。
他俯身吻住她。
彼此的身体熟稔又渴望,她轻轻嘤咛出声,他撬开她的唇瓣,缠上的她的舌。
手轻抚着她膝上的肌肤。
她动情时,手臂不觉勾住他的领子。
手掌一翻,匕首出鞘,寒光微漾,他用匕首剜开她膝上的肉,把针挑出。
她蹙紧眉,低吟嘶哑,冷汗从额上滚下。
他默不作声,衔着她的唇,把她的呻吟通通咽下腹。
针尾带出一股血珠,溅落在他的袍上,晕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