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拉开车门先把行李包扔了进去,然后再把自己扔进去,靠在帆布包包上开始闭着眼打盹。迦南语气不善地嘟囔了几句就坐回驾驶座里发动了车子。刚刚从别墅门前掉过头,我又想起了深海说的多取点现金的话,虽然不明白他这么说有什么用意,但我还是嘱咐迦南,“前面拐弯处,银行门口停一下。”
迦南从后视镜里斜了我一眼,“用不着,我身上带的钱够用了。”
“那随便你。”我闭上眼睛继续补觉,心说反正我现在也就是一个人质,待遇……应该是管吃管住的吧?
靠在行李包上一会儿想我爸妈的事,一会儿盘算深海还要走多远才能回到栖息地,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上了高速,看方向似乎是向东。驾驶座上的迦南正在跟别人通电话,皱着眉头嗯嗯啊啊的,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电话另一端应该是夜鲨吧?
“他怎么会让你来接我?”看他挂了电话,我十分好奇地问他,“说起来你并不是他的手下呀。”
迦南不怎么客气地斜了我一眼,“他又不傻,派手下来还不得打起来?”
我又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迦南干脆不理我了,我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结果他阴阳怪气地回了我一句,“睡你的觉吧,上哪儿你说了也不算。”把我气了个半死,不过既然深海已经说过了要忍着他,我也只能忍着。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下了高速,路口的提示牌上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名。看迦南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也是第一次来。
“现在去干吗?”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吃饭!”好好的两个字,被这人说得恶声恶气的。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倒也顾不上跟他生气,不过这个样子的迦南,看起来还真是挺孩子气的,我现在有点相信他的年龄恐怕是真的不太大了。
车子拐来拐去地驶进了闹市区,停在一家名叫“百味鲜”的海鲜酒店门口。这座酒店看样子是这个城市的老字号,店面虽然翻修过但是看起来仍然显得老旧,店外没有专门的停车场,前来就餐的食客都把车子停在道边,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想来这家老店的生意应该是很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