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非常清晰,卧室以及镜中的大床尽在画面中,耳机里可以听见厅里女人走动的声音和卫生间的水声。如果我现在偷窥女人宽衣睡觉毫无问题,但我没兴趣。我关闭了显示器,打开汽车发动机,慢慢驶出夜深人静的小区,上了公路,进入三环、二环,回到事务所,倒头就睡。翌日清晨,罗一的电话把我吵醒了,说马上就到,已快到事务所楼下。显然她认为我昨晚一无所获,今天一早就要去蹲守。我迷迷糊糊地告诉罗一白天不用去了,准备今晚上夜班,暗拍探头我已经放好。我告诉罗一下午五点在松榆小区见,然后挂上了电话。
十八
“你真了不起,我真不该离开,以后要向你学习,坚持不懈!”
“我也没想到,一般那么晚了不太可能有机会。”
“你有一种职业精神,特别可贵。”
“你有家有业,我就一个人,在哪儿都一样。”
“瞧你说的,听上去怪可怜的。”
“是吗?”
“是呀。”罗一清晰地说。
罗一这天显得有点女人味,显然是对我坚守岗位的奖励,同时也是对自己撤守的一种补救。大概女人都是这样,当她们觉得愧对某个男人时,她们就会施放某种模糊而又动人的气息。这是女人的本能,即便高仓健般的罗一也不例外。这时男人确实有某种无可言传的受用,当然一般不能认真,某种情况下这更多是女人的小伎俩。罗一的小伎俩使得不错,“是呀”弄得我有点晕,好像我有人体谅了似的。“一个人就是挺可怜的,没人疼没人爱。”
“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