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有本事让我觉得惊奇。”刀祎鸣头一次有如此年轻的烟友。他边走边注意着她的侧脸,实在没有话题,便又转到之前的,“你都不谢谢我聘用你?还有你代班的那个人,就不想问问她的情况?”
江子衿吐了个烟圈,侧脸看他,“有必要吗?”
“呃……算了,当我没问。”
“嗯。”
“……”
这一晚,两个人绕着街区走了一圈又一圈,江子衿看起来心情不佳,而刀祎鸣后天要出差。
“我想要多看看你。”他不吝啬任何一句好听话。
江子衿冲他淡淡地笑,“很好听。”
刀祎鸣反而严肃起来,“你不相信所有男人,还是单单不相信我?”
江子衿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你要我相信你什么?”一个屡屡出轨的有妇之夫,要她相信他什么?
刀祎鸣颓然,“我真失败。子衿,你很特别,所以我对你也是特别的,你能感觉到吗?”
“你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需要问我,你本应该自信地说一句:‘你一定能感觉到。’”
“所以我对你是特别的。”他步步紧逼,“我特别看好你,特别……喜欢你。”
江子衿点点头,“谢谢你。”
夜深了,凉风刮过,钻入肌骨的冷。刀祎鸣脱了外套,为她披在身上。他本可以就势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却又没有这样做。
他也相信,自己对她是特别的。
“为什么总是这样闷闷不乐?”
外套温暖,阻挡一切风沙烟尘,留下主人淡淡的气味。动物总是用气味来辨识同伴或者敌人的,平时有平时的气味,发情有发情的气味,若是彼此有意便蹭来蹭去交换气味。她知道她也是有气味的。她霎时恍惚,若是再遇见柯彦夕,他还能嗅出自己的气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