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差点忘了。”本拉开皮夹克的拉链,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塞到她手里。这时,一对中年夫妇刚好走进电梯。那个妻子身穿黑色的貂皮大衣,肩膀上粘着亮晶晶的雪花。
“这是什么?”阿曼达问。
“你可能想看的东西。”
阿曼达用手掂了掂信封,感觉沉甸甸的。那对夫妇摁了二十八楼的按钮,电梯门徐徐关上了。
阿曼达把旅行包扔到大床上,走到窗边,俯视着底下的大街。
“我到底来这里干吗啊?”她对着寂静的房间自言自语,昨天晚上我还在欣赏窗外的海景呢。“昨天晚上,你连苦胆快都吐出来了。”她立刻纠正自己。
她放下手中的信封,拿起写字台上的送餐菜单,又从旁边的柜子上抓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来点声音。”阿曼达回头瞥了一眼写字台上的信封,决定吃点东西之后再去拆它。她已经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但她得先吃点东西,积聚力量。
不到一分钟,她就把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从旅行包里拿了出来。又过了五分钟,她想好了晚餐吃什么。“我要一份胡萝卜汤和一份烤鸡。”她在电话里告诉送餐服务员。这时,电视上的节目主持人正兴奋地提醒她不要换台,“加拿大冰球之夜”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个小时之后给您送去。”送餐服务员说。
“一个小时?”
“我们这会儿非常忙。”